沈从枝

【钟空】最扭曲的诅咒

钟空only(虽然我有点杂食,但钟空only)


最近在二刷咒回所以有了这篇文,钟离是咒术师,担任教师,空宝是类似诅咒一般的存在,魈是钟离的养子,以及因为只看了动漫版所以设定有不完善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有血/腥情节,可能掉san,但已经尽量避免


啊,有参照5t5,对,5t5也是我的心头好(口哨)(眼神飘忽)


应该是没有后续


ooc有,各种莫名其妙的设定也有


如有不适立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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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好奇老师的术式啊——”甘雨趴在桌上,将冰蓝色的脑袋搁在手臂上,看向身边的紫发少女,见人没什么反应,还叹了口气,问道,“刻晴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紫发少女心思微动,又很快被自己压了下去,她轻哼一声,“才不好奇,术式而已,老师体术那么强,一定是天与咒缚之类的天生体质。”


……


“不是天与咒缚,钟离先生只是体质不同他人。”被两人拦住的魈微微摇了摇头,否决了两人对于钟离的术式猜想,而后又有些抱歉地看着二人,“至于真正的术式,我也不知道。”


“竟然连你也不知道吗?”甘雨有些惊讶。


“我从未能够逼得先生出全力,或许说…先生好像并不愿使用他的术式。”魈淡淡说道,又似乎想起什么,补充了几句,“他的术式好像也有些排斥他。”


“排斥?”刻晴讶然地睁大了眼,攀登到咒术师顶峰的人,还会有术式与咒术师相斥存在吗,但当她见到魈又认真地点了头,便暂且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不过这个疑惑在不久以后就被解开了,正在举行生生交流会的高专被大量特级咒灵入侵,而钟离又被帷帐排斥在外,一旁被同样排斥的温迪愣了半晌,而后无奈出声。


“喂喂……困住老爷子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困在外面了,我可没有什么威胁哦~”


“你最好是。”钟离抱胸站在帷帐前,眉头紧蹙,温迪愉悦地哼着小调,被钟离催了才不紧不慢地闭上眼倒进风中,又任由风将他送进帷帐之内,“老爷子你也快点——那几个孩子可经不住等。”


尾音被风裹挟离开,只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钟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真是没办法…嗯……高专坏掉的话,要问上头要多少报修费才合适啊。”


他双手结印,身后顿时出现一个深不可见的漩涡,霎时狂风四作,卷着缕缕璨金光芒,发扣掉落,被漩涡吸了进去,过了一会,风停叶落,轻喃声从漩涡中传出,一双洁白双臂探出漩涡,亲昵地攀上钟离肩颈,金发咒灵将脑袋搁在人颈侧,语气中还带着些倦怠,“先生……为何突然唤我?”


“还在睡吗?抱歉,但是今天有特殊情况。”钟离摸了摸人脑袋,又伸手接过从漩涡内吐出的长枪。


“嗯…魈那孩子被困在里面了吗?稍等一下。”金发咒灵揉着酸胀的眼,而后又困顿地潜回漩涡,再次出现,已然是穿戴整齐的乖孩子模样。


剪裁得体的校服被咒灵穿在身上显得略大,他将袖子挽起慢慢编着长发,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才从那漩涡内拔出一柄长剑,看了眼帷帐,又看向钟离,问,“要打碎这个帷帐?”


“嗯。”钟离微微颔首,又看了眼人这明显大了一码的衣服,心下想着过几日得去给人采买些衣物,“遇见特级要打扫掉。”


“我明白了。”空应了一声,而后抬手注入咒力,一剑下去,帷帐应声破碎,校内的惨烈战况一览无余,几个被钟离在家里一直称赞有加的孩子被特级咒灵整得身上一片狼藉,温迪还在忙着对付几个咒诅师,金发咒灵沉吟片刻,挑了个最惨烈的地方飘了过去。


“啊…怎么都整成这副模样?”等赶到现场,空才发现刚刚看见的惨状都算是轻的,这里,甘雨和刻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魈满身血迹,手里却还紧握着长枪,因诛杀咒灵而戴上的面具也破碎了一半,露出的半张脸也是一堆伤口。


“又是一个特级…!可恶…要死在这里了吗?”因为失血过多,他眼前发晕,此刻见又多了个金发咒灵,压迫感却比刚刚遇到的更甚,他咬着牙用长枪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金发咒灵看着他,轻而又轻地飘了过去,而魈刚举起枪,却已经受不住身体负荷,眼前一黑,便晕倒在空的怀里。


“晕了…”空接住那小小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扩大藏着自己半身的漩涡,将魈吞了进去好好护着,他又看向昏迷的两个少女,思索片刻,还是飘过去,漩涡内探出两条锁链,将两个少女卷起安置在身边,而后无辜地看向那个特级咒灵,金眸微眨,“虽然是同类,也很困,但是先生说了要清扫…那就动一下手吧?”


咒灵刚想逃离,却被顷刻间卷噬而来的黑色漩涡绞杀吞噬,反观空,像是吃到了什么美食,连眼尾都透出愉悦的感觉,他带着几个伤员在校内寻找着钟离的身影,遇见在清理咒诅师的温迪,也顺手解决了一下,被温迪称赞了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便飘走了。


“真是一个杀器啊老爷子……”温迪看着空渐行渐远的身影啧啧赞叹。


“先生——”


钟离刚解决完一个咒灵,脚还踩在那可怜咒灵的脑袋上,一边的长枪还串了两个咒灵,他抬起头看向飘来的空,伸手把人接入怀中。


“先生…你身上好香…那些咒灵空可以吃吗?”


“可以,但是脏了,回头洗洗再给你吃。”


“好~”


“先把甘雨刻晴放下吧,对了,魈呢?”钟离看着空将那两个女孩放下,见没有魈,便随口问了一句。


“魈…?他伤得太重,我将他送进领域了,那里很安全,需要将他放出来吗?”空歪了歪头,满脸无辜。


“不,没什么,你做的很棒。”钟离奖励性地在人脸侧印上一吻,见人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红了耳朵,又好笑地拍了拍人脑袋,于是空裹着满身羞涩消失在漩涡之中。


而当钟离转过身来,便看见他的两个得意门生正双双睁着眼,好奇地看着他,顿时头疼了起来。


……


混沌、黑暗、却又蕴含着光明的一角,魈醒来时,便是看见这番场景,细长的锁链浮在空中,陷入地底,天际悬着一轮圆月,半红半白,红的处于黑暗,白的处于光明,而锁链堪堪挂在红色那一半,松垮地垂落,而他正好躺在那光与暗的交界处,他坐起身,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好了大半。


他正欲起身,却被一瞬间的压迫感镇住身形,金发的咒灵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身上已然恢复如初的伤口。


“我就说我的领域还是有些用处的…先生偏不信。”


魈僵硬地转身看去,见人金色长发披散而下,又被身后延伸的锁链捞起挂着,璨金的双眸不知为何少了一只,空洞的眼眶被一枚有着菱形纹样的义眼填充,他只套了件过膝的外套,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甚至还有着凌乱又带着疯狂的诅咒,但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他似乎看出了魈的紧张,“啊…放松点,因为你伤的太重才把你拉进来的。”


金发咒灵嘴角带笑,魈见他也没恶意,便松了口气,转眸却又看见人拿出一枚菱形发扣把玩,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抬枪刺去,却被轻松躲过。


“你对先生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稍等,我离开一下。”空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由着锁链缠住自己而后被漩涡吞噬,过了不久,又返回领域,拎着魈的衣领就把人带出领域,好好地放在地面上,甚至还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魈刚接触到那明媚的阳光,还没适应,又见身边还站着一圈人,身份低到凝光这类同级生,高到温迪那类一级咒术师,而众人的目光却高度统一地看向了那普通的高专教师。


魈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他尊崇有加的钟离先生,他的养父,正拿着一把大刷子,就着清水,给被抓捕的咒灵狠狠刷了一遍身体,而后扔进了右手边的黑色漩涡里,而他刚刚刀剑相向的那个金发咒灵,正一脸愉悦地打了个饱嗝,并懒懒地趴在钟离的背上,把玩着他的细长发辫。


“咳…咳咳!老爷子,给个解释呗,你看孩子们都好奇地想死了——”温迪终是忍不住,一拍大腿,便喊出声来,空看向他,眨了眨眼,领域外的他似乎受限于什么,发声困难,“温迪…诗人,你不是…知道我和先生…什么关系吗?”


“但是这些小家伙可不知道哦?”温迪笑了笑,撑着脑袋这么说道,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向空手中的发扣,“刚刚魈在领域中差点和你打起来吧。”


“嗯…不过……没有关系。”空见钟离刷完了最后一只咒灵,便急不可耐地用漩涡卷走了那还在人手中的东西,而后亲昵地搂着人肩颈趴在人身上,他问钟离,“先生…想要…和孩子们……讲?”


“嗯,你介意吗?”钟离垂眸看向人搁在颈侧的脑袋,喉间轻笑。


“不会…我怕你…会伤心。”


听见这个回答,钟离无声失笑,而后向几个学生和那凑热闹的温迪招了招手,几人就着学校的残骸坐下,听那一段曲折离奇又充满爱情的往事。


钟离第一次遇见空是在十五岁,那时的钟离还有着恣意傲气,抛了家里的啰嗦规矩一人离家出走,对好友的劝诫也不甚在意,直接孤身闯荡,好在天赋高,对咒术运用也颇为熟练,竟教他浅浅闯出个名气来了,而空便是钟离在清扫咒灵时偶然遇见的伙伴。


少年人的爱恨十分简单,两人都是因为家里原因而选择主动离开,随后的结伴而行也显得格外理所当然,只是他们两个人出乎意料地有很多共同话题。


小到对家里不合理规矩的吐槽,大到对社会黑暗现实的剖析,天文地理,人文情怀,都能说上一二,虽然常常是钟离在讲,而空侧着脑袋,弯着眉眼去听那好听的嗓音去讲他所感兴趣的事。


两人在长时间的交往中,不知不觉地滋生了爱情的萌芽,只是两个人没有一个主动开口,就怕得到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结果,而一切的转机,都出于一个小小的低级咒灵,那咒灵虽是低级,但好死不死地在被拔除前给两人下了个麻烦的诅咒,好死不死地还是只能说真话的诅咒。


于是两个把自己心思藏的格外隐秘的少年,在一刻钟内把自己的暧昧心思说了个尽,等诅咒消失了,只要路过他们两个,就会看见那两张通红的脸和四只发烫的耳朵。


情爱的心思被摊开到明面上了,明白自己并不是单相思的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他们曾携手看过落日,吃过街头的可丽饼,听过海,吹过风,也曾在床榻间抵死缠绵,说尽了一切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只是好景不长,因为钟离突然有事,空一个人出去拔除咒灵的时候,中了埋伏,多个未登记过的特级咒灵同时出现,伴随而来的是咒诅师的嘲笑,嘲笑他终将因为钟离而失去所有,因为咒诅师受钟离家的邀请而来,只为家族史册上不能存在空这个污点。


空没有多言,他知道钟离那边的家族默守陈规油盐不进,但他爱的是钟离,并不包括他的家族,所以他神色认真,横剑在前,附上咒力,暗金色的咒力如同流淌着的碎金,瑰丽而慑人,他嗤笑一声,便冲了上去。


空是极强大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强大也会有耗尽的时候,钟离是聪明的,这也是其家族上下公认的事实,但聪明的人总会被聪明耽误,等钟离发现家族召他回去的理由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借口时,他便猜到家族是要对空下手了,于是他当场冷下了脸,踩着家族里那些老顽固的尸体离开了家族。


可是他还是来迟了,咒诅师已经带着为数不多的咒灵离开,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森林一片狼藉,被拔除的咒灵还在燃着猎猎的鬼火,金发的少年似乎还活着,却还不如就此死去。


他被可恨的咒灵用锁链穿透了肩背和胸膛,而后挂在了树上,滴落的血在地上已经积了一个不小的水泊,染红了那一片的土壤,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空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去,见是钟离来了,勉强地扯起嘴角。


钟离睁大了眼,落在空眼中,竟是难得的惊慌失措,他看见那双他永远会为之动容的璨金眸子,被人挖了一只去,空洞的眼眶还渗着血。

他几乎是怀着怒气和心痛地将空从树上放下,受到致命伤的空没什么力气,像只破碎的蝴蝶,又像张轻薄的纸,落到了钟离怀里,才痛苦地呻吟出声,细弱蚊蝇,“好痛啊…先生…我好痛。”


“我想陪你的……毕竟我们约定好了,但是…我好像……”活不到我们一起去高专教书的那一天了。


“我想睡……”


空不知道钟离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他想,一定很丑,算了,把先生的丑态留到下辈子再见吧…现在真的好痛,好累,好冷,好想睡觉……


不能死…空不能死…他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我可以用我现有的所有咒力做交换,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死!


看见空渐渐垂上眼眸,无以复加的慌乱和恐惧充斥了钟离的大脑,他的手甚至先行一步,就着那鲜血便在人小腿上画出术法纹样,嘴里还迅速念着咒,随着最后一笔和最后一句的落下,平地上突兀地起了一阵大风,黑色的漩涡将空吞噬而入,而钟离也感受到了一种不知名的牵绊,或者也可以说是束缚。


自此,同行的少年终究离去了一个,加入的却是一个诅咒。


“嗯嗯~所以说你们钟离老师才是最疯的那一个,当年果然没看错。”温迪往嘴里塞了把零食,笑着说道。


“…温迪,别说先生,你…也没…好到哪里去。”空不赞同地撇了撇嘴,而后又向人讨了点零食吃,被坑着揉了好几把脑袋。


“呃…所以先生的咒力现在全是在……咒灵的身上?”魈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他双手捂脸,只留下条缝看向钟离。


“并非,只是不用咒力,也可以教育你们,所以不用罢了。”钟离嘴角微扬,“空平日里已经很累了。”


“那…老师和你的咒灵,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是爱。”听到这个问题,钟离看向空,微微一笑,“他爱我,我也爱他。”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了…”


“没有关系…先生和我……都是,扭曲的人。”不知何时,空又回到了钟离身边,他抬起眸看向几个孩子,两人相似却又不同的金眸中显露出的是一致的神色。


那种爱到扭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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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硬~化~

果然深夜码字就是爽……

(心虚)(吹口哨)(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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